山止川行

鸽了,随缘写。

『雷安』清风探血花

*古双将pa

*我有在努力写强强

*安哥生日快乐!

















“哈哈哈,朕的大将军,果真是无往不利啊!”


大殿上高坐的王神色爽朗,笑的开怀。

那笑声层层叠叠传进他口中的大将军耳中,听着颇有些刺耳。

雷狮一脸淡漠地眯了眯眼,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两步。

他的视线随意往旁边一扫,正对上安迷修淡绿的眸子,那里面寒冰消散,霜雪初融。

雷狮略略冲他一挑眉,似是挑衅。他神色张扬,无声地冲安迷修开了口。

安迷修读懂了,雷狮说


“看吧,我又胜了。”


安迷修有些哑然,小幅度地摇摇头。

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狂妄啊。



战事大捷自是喜报,众人从雕梁画栋的殿堂中退出来时,还能听见皇帝洋溢着喜气的声音。

雷狮驱着战马慢悠悠地步到安迷修边上,开口时颇有些戏谑。


“怎么,安大将军走那么急,不是见我取胜恼羞成怒了吧。”


雷狮是拿下南方大捷火速赶回来复命的,什么战马根本没来得及收。

安迷修也没比他的好多少。

安迷修在北方极寒之地取下胜利返回之后也只来得及恢复略微整理了一下。想起皇城内允他和雷狮策马的规定,便驱马入内。


“雷将军别是忘了,我们是双战双捷,同受褒奖的吧。”


雷狮被反驳也不在意,微微夹紧战马,稍稍领先安迷修半个身子,然后懒洋洋的回过头,唇角的笑容不减反增。


“那又如何,你一样打不过我。”


安迷修脸色不太好,当是太累了。

他在拐角处错开身子,在雷狮之前出了宫门,之后翻身上马。


“还请雷将军,不要再狂妄而不自知里。军营里,可没有永远不败的常胜将军。”


安迷修平静地回应了他的挑衅,还顺带发出了忠告。之后不待回复便策马而去。

雷狮在他身后眯了眯幽深的眸子,浑身都是生人勿近的气息。


“我还偏就要,做那常胜将军。”





安迷修常驻北面极寒之地,此次回京也只是来复个命,不过两天便又得返还。

雷狮驻守的南方倒是好点,虽然路途更远,但沿途气候和地势都没那么险峻,还可以多待几天。

可他选择了和安迷修一起离开。


两大将军都是战场上的修罗,是战神,是杀神。

但对于民众来说,那是他们的守护神。

两人同时离去,自是一道胜景。


『双将即离 王相同齐 百姓随行 国事长安』


他们不是王侯,不是国相,但他们用身躯在乱世中守住一片安宁。

他们是将,不是王侯将相的将,而是守家卫国的将。


安迷修本意是想独自悄悄离开的,不过雷狮有意掺和,想就这么离开也不太可能。

只得顺了皇帝的情,在城门口践行,就当鼓舞士气。

他思索着微微昂起头看了一眼城墙上方,余光正瞄见雷狮策马而出。


好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日出的光芒正打在雷狮的战甲上,闪着点点银光。

饶是安迷修也不得不承认,雷狮很耀眼。

他确实是一个很优秀的将军。


皇帝站在城墙之上为他们送行,时间紧迫,不过像从前那般客套了几句,两人便打马而去。

南北两向的路自然不能同往,不过奔出几百里外,两人就同时勒住了战马。

安迷修任由马匹往自己的去向走了几步,才微微用力遏住去势。

此非京城,亦非军营,繁文缛节于他们而言是不必要的。

安迷修心思微转,坦然开口。


“雷狮。”


雷狮正慢慢悠悠地牵绳转向,回过头不经意的应了一声。


“嗯?”


安迷修眸中闪着光,让他的眸子愈发清澈透亮,好像能直接从他的眼中窥探他的心。

他抿了抿唇,措词千百,最终只余一句。


“前方战事凶险,务必一切小心”


雷狮正色,牵紧手中缰绳,气氛略微有些沉重。

但下一秒他勾起的嘴角又打破了这份沉重,不羁的气势从他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散发出来。


“我自会凯旋,你还是先小心你自己吧,安迷修。”


雷狮说话向来听不出什么好意,这已经算是难得的友好叮嘱了。

安迷修的嘴角此时才噙上一抹笑意。


“那便要看看,到底是谁先凯旋了。”


两人自扬鞭策马,背向而驰。






雷狮选择提前离开并不单是为了同安迷修行那短短的一道。

他心中总有些不安,直觉自己不赶紧返还的话会出什么大事。

雷狮一路驱鞭快马,天亮动身,傍晚稍歇。行程并不算慢。

但饶是如此,他也行了足足七天才稍过半程。

连续赶了七天路,雷狮心中的不安也没有消散,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愈演愈烈。

他思索着近日已行至平和地带,索性翻身上马,准备借月色赶夜路。

雷狮才堪堪提起缰绳,尚未扬鞭,远方便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扬起漫天尘土。

能在绿草茵茵的地带溅起飞扬的尘土,足见其速度之快。

雷狮皱起眉头,抬手猛一扬鞭,抽在地上发出巨大的脆响,前方疾驰的马匹被生生逼停。

雷狮脸上的神色冷的吓人,那人骑的赫然是一匹战马。

他慢条斯理地将鞭子收回,两端并拢握在手中。

那双漂亮的紫眸危险地眯了眯,尚未开口问责,那人却是在看见他之后直接翻身下了马。


“将军!边线,出事了!”




雷狮不断驱策着身下马匹,马匹速度几近极限,前蹄未落后蹄又起。

他策马扬鞭,日夜兼程地赶了五天,此时才终于进入边境范围内。而那报信的士兵被他谴往京城求援。

那南方的诸多小国竟在多年来一直与他们对抗的大国的鼓动下联合进军。

各个都以倾国之力出动,在他离开半月后发起敌袭。

而军营里的几大副将单为想让他休息两天的缘故,竟在战报生生压下了五天。直到边防被破,退守城关。


雷狮脸色阴沉,一路冲进军营,门口镇守的士兵甚至想拦都没拦住。

他一直冲进帅帐才猛地勒马扬蹄,连马都没下就厉声喝道。


“副将何在!”


几名副将早在听见马蹄声时便冲出了营帐,此时正在帅帐门口立着。猛听得这一喝,全部挺直了身子。


“末将在!”


雷狮眼中布满寒霜,猛一扬鞭激起漫天黄沙。营帐内鸦雀无声,只能听见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


“边线有急,为何不及时上报?!”


几名副将都在他的威压下觉得站不住脚,更遑论周遭的士兵。

何况战事不报乃是军中大忌,你稍拖一时,日后的所有败果与损伤就都与你脱不了干系。

几名副将不由得冷汗频出,顿时“唰唰”跪地。


“末将知错。”


雷狮冷哼一声,尚未来得及开口便听得前方传来号角声,那是开始战斗的声音。

他面色更沉。


“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他调转马头提起自己的长刀,迎风而立。

风声呼啸而过,带起他的发梢,每一根发丝都像钢刀利刃,直要把人劈的粉碎。


“现在,随我迎敌!”



雷狮提刀冲进战场中的时候两军正打的难舍难分,己方因为人数处于劣势加上之前连吃的几笔败仗节节败退,士气低落。

雷狮的突然冲入就像是一针强心剂,一尊救世主。

他骑着马挥着刀斩收人头,刀刀见血,招招毙命。几息之间他的身旁便血流满地。

有还在奋战的兵士注意到这一块的气势,看了过来。

不看不打紧,这一看,就看见雷狮绷着脸,一柄长刀使得气吞山河,下去时气势万千,在他手中又仿若无物。

阵营中传来阵阵呼声。


“将军!是大将军回来了!”


“有将军在,我们一定不会输!”


雷狮此时已经踏出一条以鲜血铺就的道路,两军从混战中脱离,分别列于主将之后。

雷狮根本不去看对面的将领,随手从身上扯出一方素帕,仔细的擦了擦他染血的长刀。

直至他将长刀上血滴拭尽,才随意地掀了掀眼帘,满身的不屑。


“呵,就是你们,想破我边防?”




这一战不战而胜。

雷狮用他多年在战场上积累出的威势逼的对方主将都略微有些吃力。

更何况他的突然出现是在意料之外的,凭着他杀神的名号,对方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不战而退。


这一仗虽然胜了,但纵是雷狮也不能掉以轻心。

那些国家军队倾巢而出,光在兵力上就可以对他们造成碾压。

虽然雷狮个人实力强硬,对兵法也了若指掌,能运筹帷幄之间。

但这泱泱天下,他国也不乏将帅之才,哪怕实力比不上他,但也绝对不容小觑。


雷狮坐在营帐内,一如既往地面无表情。几名副将坐在下首,脸上神色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雷狮一圈圈地扫视着,坐了足足有十分钟才开口。


“那名兵士已被我遣往京城求援,但要援军赶到还需要一些时日。”


他的眼神从所有人身上一个个扫过,最后定格在营帐门口。


那里是京城,是北方。

那里有希望,有救赎。


他盯着门口的天色看了好一会,才缓缓收回视线。


“在这之前,你们要做的就是守好边线,绝不能让他们,再进分毫!”


雷狮提过自己的长刀起了身。

他得看看军营现状,再根据具体情况好好操练一番。

他在营帐门口顿住了脚步,微微侧过了头。

冷得吓人的眼神如飞刀般投射出来,落在人身上,让人不寒而栗。


“若是失了一座城池,我唯你们是问!”




战场是人间的修罗。

战争一打响就是没日没夜的奋战,每日每夜的提心吊胆。

每一场战斗都火光冲天,哀嚎遍地。

鲜血浸湿了衣衫,染红了黄沙。


雷狮下达的死命令效果极佳,虽然伤亡惨重,但也确实让敌人没能再进一步。

只要边线不破,士气不倒,他们就不会败。

而雷狮在前线宛若死神般收割人头的场景,更是所有人心中的一针强心剂。

但再厉害的将领,也不可能孤军奋战而战无不胜。


时间的齿轮一格格向前扣紧。

兵力不足,粮草未到。

雷狮每一步的环境都愈发艰难。




雷狮立于阵前,长刀霍霍,每一招都带着凛冽气息与呼啸风声。低沉而又似怒吼的声音从他身上传出。


“我就问一句。如果今天这是最后一仗,你们是打,还是不打?!”


主将未退,哪有兵士后撤之理。

于是下一秒,阵阵嘶吼声传来,厮杀更甚。


恬不知耻的敌军将领围攻而上。

雷狮沉着脸与他们战成一方。

这违背信义的行为彻底激怒了雷狮。


他手中长刀猎猎,转瞬间便将一名敌军将领斩于马下。

雷狮又眯了眯眼睛,提腕之时带起长刀将所有招式尽数格挡。

他一边以长刀抵挡进攻,另一边寻找敌方破绽,伺机反攻。

却不曾想过,这战场之上,将领对决,竟然还有人阴沟里下绊子。

一名年纪稍轻的将领把刀挥向了雷狮的战马。

雷狮借余光瞄到他的动作,猛一勒马扬蹄,前蹄跃起。

虽然他堪堪躲过了这一击,却也将扬起的后背暴露在了敌人眼底。


雷狮眼中的杀意几乎要喷薄而出,他微微侧过身子,想在后背负伤时击也将对方一名将领击杀。

他手中的长刀自下而上划过,在空中闪出一道银光。面上神色狠戾,顷刻便斩获对方的头颅。

雷狮几乎已经感受到背后挥来的刀带起的呼啸风声,却迟迟没有感觉到疼痛。


一阵马蹄声由近及远,之后便只听得一声脆响。

一柄利刃抵在雷狮背后,轻巧地挑开了敌人的偷袭。

同时,来人挥动另一只手中的剑柄,将那试图偷袭雷狮的将领击落马下,轻松斩首。

像是一阵清风拂过,清爽干燥,却带起点点血花。


有眼尖的士兵注意到这边,不由得发出一声惊叹。


“安将军,是安将军!我们守住了,安将军来了!”


雷狮的长刀在手中舞了一圈,终于收回。

他不用回头也知道背后那位是谁。

持双刃的将领,只能是驻守北方的安迷修。

毕竟在马上使用双刃,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


算算时间,他这仗已经打了一个月了。若是日夜兼程,那安迷修这个时间段赶到确是刚好。

倒是安迷修回过头看了看他。


“雷狮,怎么,你也有这么狼狈的时候。”



雷狮现在的状态其实并不怎么狼狈。

哪怕已经经历了一个月的恶仗,他也依旧傲然地挺直脊背。

满身的杀伐气息几乎让人不敢靠近。


他随意地提起长刀,干脆利落地斩杀。


“安迷修,你废话什么时候这么多了。”


安迷修笑了笑,一手把着剑柄提着缰绳,另一只手进行着同样干脆利落地斩杀。


“你的背后有我。”


雷狮似是不屑地“呵了一声,长刀猛地一扫,击落一排羽箭。


“那就看看,安将军的本事了。”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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